燕琅少见的有些讪讪,想着怎么解释过去,就听身后侍从笑道:“殿下记挂着两位小殿下,给准备了好些礼物呢,两位小殿下只管往东宫去跟姐夫要便是了。”
谢良舒听完之后,就顾不上最喜欢的姐姐了,一拍抱着自己的保母,说:“快跑!先到先挑,我才不要落到他后边!”
谢良运也急了,催促保母说:“追上她,我要第一个去!”
两个保母显然有些无奈,又不敢违逆小主子说的话,向燕琅行个礼,匆忙往东宫去。
燕琅这才问那侍从:“霍郎帮他们准备礼物了?”
“是,”那侍从含笑道:“您政务繁忙,把这事儿给忘了,皇太女夫便帮着张罗了。”
怨不得长辈们劝小辈儿成婚的时候都说早点成家好,屋里边也有个知冷知热的,这话确实也有它的道理。
燕琅心下感慨,轻轻颔首,举步往太极殿去拜见女帝,讲过一路见闻之后,又提起徐家之事:“徐开业刚正,虽然业已辞世,但也应当给予一份哀荣,至于徐夫人,我却另有些想法……”
女帝静静听她说完,点头道:“这法子可行,只是不可太过急躁,须得徐徐图之才是。至于徐开业,便追授他为户部侍郎,谥号文庄,以表哀思。”
燕琅应了此事,又提起自己离开怀吉郡时吕岱说的话:“鄂国公私藏罪臣财物,此事决计不可姑息,否则亲亲相隐,那还得了?”
女帝似乎是有些累了,顺势倚在隐囊上,笑问道:“鄂国公之母出自齐氏,如此一来,你怕是要与鄂国公交恶,不怕吗?”
“我是储君,他是臣工,天下哪有主君畏惧臣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