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钟虞睁大眼,“你……你抱我出来的?”
被子里随之拱起一点弧度,他垂眸瞥一眼,看着她慌乱去摸自己身上的衣物。
“是我。”他目光淡淡,嗓音放轻,“抱歉,刚才没有别的办法,所以只能先抱你出来。但我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
一想到在过去的子世界里她也是这样面对那些角色,他就会恼怒、不满、焦躁,但又会因为现在局面扭转而感到一种奇异的愉悦——她以为他不知情所以用尽各种小心思,而他只需要如她所愿地配合这些小把戏。
这一点令他非常满意,恶劣的兴趣又为他提供了无限耐心。
这耐心能让他营造出一个完美的形象去引诱想要的猎物。
“我……”钟虞红着脸往被子里缩,“我没怪你。”说完又小声问:“你帮我裹的浴巾吗。”
“这里好像也没有别的人了。”男人的嗓音里隐隐带了点无奈的笑意。
好像在叹气,好像又在揶揄。
钟虞不得不承认,第一次听见管家先生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的确容易让人脸红心跳,心猿意马。
“我不该泡这么久的。”她用被角蒙住脸,语带懊恼,最后凶巴巴地说,“把你刚才看见的都忘掉!”
“别担心,我什么也没看见。”
“怎么可能!撒谎也不认真。”
“好,”床侧一轻,男人似乎在床边蹲下了,顺着她的意思接话,“那我全部忘掉。”
钟虞裹着被子晃了晃,轻咳一声,嘀咕似地说,“这么轻易就能忘掉?难道就差劲到那么不让人印象深刻吗?”
隔着被子,她听见了一声短促的轻笑,接着他说:“那我一定会努力忘掉的。”
重音落在“努力”两个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