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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谢谢。”

鼻尖忽然萦绕着浓郁的黄油和奶油的香气,钟虞知道是景梵把茶点端来了。她在这个空档继续和严怀闲聊,“严医生,是不是精神科的医生都很擅长让人放下戒备?”

“当然不,因人而异。不管是对医生来说,还是病人。有些医生缺少让病人信任的亲和力和方法,有些病人则对医生格外戒备,另外一些则很信赖与配合。”

顿了顿,严怀又说:“而你属于后者。医生大概是个很能让你安心、很有好感的角色,或许,你有熟识的人从事这个职业,又或者,你和医生谈过恋爱?如果和医生谈过恋爱的话,一定很难忘吧?”

钟虞眉梢动了动。

她想起了谢斯珩,而那段记忆的确很难忘。

然而更吸引她注意的,是严怀说的这番话,从直觉来判断钟虞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这倒没有。”她笑了笑,低头喝了一口景梵递过来的茶。

话音刚落,客厅中或站或坐的两个男人都蓦地抬了眼。

景梵盯着靠窗的少女,眼底一瞬间闪过些若隐若现的嘲意。片刻后凉凉地重新垂下眼,从眉骨到唇角,弧度透着一股冷淡。

到现在每周一次的“谈话”已经算结束了,所以严怀没再久坐,又例行叮嘱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你累不累?”钟虞仰起头。

“不累。”

“你坐一会吧。”

男人的嗓音里若有若无地带着笑,“不用了。做了这么久,需不需要我陪您走一走?”

钟虞没说话,一言不发地朝面前的空气伸出手。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