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容臣去劝一劝。”
“有劳钟大人了。”
钟虞上前,不急不缓地叩了三下门。
“给寡人滚!”
“陛下,是我。”
室内陡然一静,接着离尤立时暴躁地扬声道:“元禄七你好大的胆子,谁许你去搬救兵?!”
钟虞放下兜帽,轻声笑了笑,语带笑意,“原来陛下也觉得我是救兵?”
元公公和那个小宦官齐齐屏住呼吸,忍不住捏了把汗。
书房里正处于盛怒的国君一言不发。
“陛下,”钟虞又再次喊道,“我能进来吗?”
“陛下?我进来了?”
话音刚落,随之而来的是男人不耐的一句:“要进就进,啰嗦。”
钟虞低头轻轻笑了笑,然后推门进去了。
门外剩下的元公公和小宦官瞪大了眼睛,最后前者一拍后者脑袋,“还愣着干什么,去做你自己的差事去。”
……
钟虞先是“割地求和”似地让离尤勉强消了点气,又让他吃了午膳。
后面整个下午,她又靠在他身侧代替了那串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