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摆忽然一动,离尤叩着扶手的手指一顿,幽幽问魏班,“那钟氏女呢,可与此事有关?”
“钟氏女只是被无辜牵连,陛下无需介怀。既然旨意已下,臣以为还应尽快命其从盈州启程,这样才好早日册封,为陛下开枝散叶。”
魏班说完,却发现桌案前的人没有回应,他不解,抬起头看过去,“陛下?”
男人面色紧绷,“……寡人知道。”
“那陛下预备如何处置卫英?臣已命人将他押在殿外。”
“寡人有话问他。”离尤扣紧椅侧扶手,手背青筋凸起。
魏班打量一眼国君的神色,迟疑道:“陛下可是身体不适?可需要宣御医?”
男人咬着牙,两个字仿佛从齿间溢出,“不必。”
“陛下……”
“出去。”
“……是,臣告退。”魏班无奈,只好退了出去。
门合上的一瞬间,离尤双目通红,蓦地弯腰伸出手,将女子柔软的手一同紧紧握住了。
……
卫英穿着里衣跪在地上,冻得浑身僵硬。他已经跪了很久,思绪停滞无法运转。
他哆哆嗦嗦地盯着面前方寸的地面,绝望、恐惧和恨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