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准备攻邺?可四国之平衡这些年来始终不破,此举实在不明智啊!”
“平衡?”离尤嗤笑,“何等庸才才看不出局势将破。邺国无论如何应对,必然率先破局引起动荡,那时便是收归其他三国的良机。这几年寡人厉兵秣马,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弈国两代前由一国破裂分割,多少弈人口耳相传从前的盛世,其盼望可见一斑。
不少朝臣喜形于色,但同样有人惴惴不安想要阻止,“陛下——”
“寡人心意已决,现在只等邺国应对。”离尤冷斥,“谁再多嘴阻挠,就从殿内滚出去。”
大殿中短暂安静下来。魏班趁风波再起前上前一步,献上画轴,“陛下,臣奉旨翻查陈海容被抄没的家产,的确在其中找到了公子缓所说的那幅画,只是其亲近与心腹都已获罪丧命,所以画的来历还需要再仔细探查。”
钟虞从刚才离尤杀伐果断的言行中回过神,悄悄抬起眼,看见离尤正垂眸喜怒难辨地看着面前的画。
半晌,他抬眸,目光箭一样投来,把她的目光抓个正着。
钟虞极为“大胆”地、讨好地弯了弯唇角。
“钟大人。”他忽然盯着她,似笑非笑地开口。
她佯装吓了一跳似地低下头,“臣在。”
“既然这是你妹妹的画,那就下朝后来亲自辨认吧。”
……
“陛下。”
门在身后轻轻关上。
“过来。”他目光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