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声后,李太仆转而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钟虞,“钟大人,还请配合属官搜身。”
搜身?她身上可还裹着裹胸布,以防万一,这搜身必须能免则免。
钟虞微微一笑,“李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下官身上若有什么东西能致使马匹发狂,那先前赛马时就应该能看出端倪了。更何况同陛下一同跑马,这么做损伤自己事小,危及陛下事大,李大人这么说,岂非令下官无辜被人怀疑?”
“身正不怕影子斜,钟大人若不想蒙冤,搜身就是最好的办法。”
看来是躲不掉了。钟虞顿了顿,上前一步平举双手,立刻就有两个属官近身检查起来。
从衣襟到袖口,再到靴口,都被检查了个遍。
好在那个属官并没有直接用手摸她胸口,钟虞稍微松了口气,没留意到不远处的男人正紧盯着她,将她一切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离尤用佛珠敲着手心,看见她微微松动的眉心与五指时轻轻嗤笑一声。
果然是有什么秘密。
“怎么样,李大人,现在是否可以证明下官的清白了?”钟虞笑了笑。
李太仆脸上有点挂不住,最后轻咳一声,一笑敷衍了事。
这时检查马尸体的属官也回来惴惴不安地复命,“回禀陛下,那匹马只是被飞溅而起的乱石击中马尻,一时因疼痛而受惊,因此发狂。”
“只是意外?”离尤靠着椅背叩击扶手。
“……是。”冬日里,那属官额头沁出了汗珠,“石子可能是马蹄交错时从树林中带出来的,也可能是道旁碎石没有清理干净。”
离尤漫不经心掀起眼,“谁负责清扫?”
一旁有几人立刻哆哆嗦嗦跪下来,“是……是臣等失职,请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