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害怕,预感母亲这样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预感会有来自父亲的灭顶之灾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他起先央求母亲不要离开,接着转而求母亲带自己一起走。
母亲答应下来,然而临逃走前却让他帮忙回房拿某样东西,等他再回到客厅时已经空无一人,客厅的门锁也被逃走的人重新从外面锁上,把他死死锁在这所牢笼中。
生日前一晚,迎接他的是父亲状若疯狂的质问和狠手。
后来的人生他没有选择——在父亲的威压下“被”长成和他一样的人,同样成为了医生。在外人面前,无论是外表还是性格他们父子二人似乎如出一辙,但皮囊之下是什么样子,又有谁会清楚呢。
谢斯珩嗤笑一声,转身出了浴室往厨房走去,路过摆着照片的矮柜时,他盯着合影中的夫妻冷冷地勾了勾唇角。
公寓的厨房并不是开放式,他进去后关上门,在从橱柜冰箱里取出食材之前,先将手机放在一边,然后打开某个不起眼的图标。
软件播放出的声音却不是他以为的睡梦中平稳的呼吸声。
“怎么了?”
谢斯珩动作一顿。
紧接着,一道陌生的男声响了起来:“你的脚已经恢复如初,可以开始跳舞了。”
“砰!”
流理台上的玻璃瓶重重翻倒,接着滚落在地,炸开一地的玻璃碎片。
他死死盯着厨房门的方向,手机里还在继续传来对话声。
“真的?”
“现在剧烈运动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