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有。几米外窗户半开着,挂着的窗帘不时被风吹得轻轻晃动。钟虞了然,不在意地转回身来。
病房门被人由外向内推开,男人走进来时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本病历。
钟虞精神一振,“谢医生。”
“怎么了?”男人抬眼。
“我的脚恢复得怎么样了?”
“愈合状况不错,骨痂已经形成。只要不让右脚垂直或者承重行走,正常来说不会有痛感。接下来需要进行复健,直到完全恢复行动力。”
男人一边说一边走到洗手池边,钟虞看着他把洗手液挤到手心,然后非常仔细地,从左手大拇指一直清洗到小指,接着反过来清洗右手时也是一模一样的顺序和步骤。
像是机械一般遵从着某种运行规则。
钟虞联想到了他摆放好的那些东西。是强迫症吗,或者洁癖?
“完全恢复需要多久?”她上身往前倾了倾,接着问,“一个月后可不可以?到时候我有很重要的选拔需要参加。”
“如果你未来只想跳一个月后的这一次。”谢斯珩抬头从镜子里看着她,微微一笑。
钟虞哑然。
她是疯了才会把自己的腿当成日抛腿!
可是不参加选拔,难道省舞团的资格还会白白落在她头上?系统这个任务不就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吗?
“谢医生,”她目光一动,放软了语气,“就算我好好坚持复健,恢复得很好也不行吗?那个机会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钟虞知道还带着一点青涩的少女露出这种神色是什么模样。但凡是男人,十有很难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