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上写着“竞标书”几个字——据时越说,董事会那些人并不赞同时家这个“只知道画画的小辈”来执掌偌大一个集团,时老爷子为了服众,就让时嘉白先管理分公司,解决接下来的一场竞标。
一步步造势后,他坐上那个位置至少在表面能够服众。
在她看来,既然时越有野心,对于这件事就不会没有动作,毕竟好些人都对时老爷子绕过自己儿子、把公司交给孙子的举动颇有微词,时越这些年又在商场上经营得风生水起。如果时嘉白失败了,他就是最大赢家。
老实说,她原本也怀疑时嘉白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但是旁观他一上午的雷厉风行,似乎颇有经商天赋。
回到办公桌时,钟虞看见了孟知发来的消息。
“你几点下班?我下午会路过越辰,想接你去最近新开的餐厅试试。”
越辰也就是时越的公司。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跳槽”的事还没告诉孟知。当初在越辰的工作由他介绍,现在一声不响就走了多少有点不合适。
她在工作空当走到外面楼梯间给孟知回了电话。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能有更好的工作是好事。”孟知清楚时嘉白去了分公司的事,也没忘记买走自己画的人就是他。但电话里不太方便多聊,因此只是说:“那等你下班我来时氏接你吧,我们很久没见了,画的事我也没好好给你道歉。”
钟虞想了想,笑着半开玩笑答应下来,“好啊,那就给你个破费的机会吧。”
……
总裁及其秘书的办公区域只有一堵上半截透明的玻璃墙相隔,因此钟虞突然起身时他顿时就注意到了。
时嘉白抬眸看一眼时钟,现在已经过了下班时间。
接着,门被敲了三下。
“进。”他放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