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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柱内一定存储了特殊的气体,这种气体释放后不仅可以助燃,也会让人和鸟产生中毒现象,所以这些鸟才会像喝醉了一样,再也飞不起来。

那楚蓦呢,他在哪里?他又该怎么办?

鸟儿渐渐地少了,它们一个个掉落在火里,发出皮肉焦糊的味道,劈啪作响。那赤红的眼睛,远远地看着,像死不瞑目的冤魂。

当塔顶那团由鸟儿组成的“乌云”散开,阮筱朦隐约看见鸦青色的袍角,在风里火里,翩翩舞动。

她顺着这个方向,踉跄着走了几步,绕着石柱转了个角度,她果然望见了楚蓦。

楚蓦正用两只手挂在塔尖的一扇窗边,猎猎的风吹动他的衣服和头发,他像一只飘摇的雨燕。

他扭过头来,快意张扬地笑着,在阮筱朦的记忆里,谨慎沉稳的楚蓦似乎从未这样笑过。

他仰天笑了几声,说道:“这一局,我赢了!”

正对楚蓦的山坡上,站着个人,他穿着阮岱崇的龙袍,却是楚瞻的脸。

无比尊荣的明黄色,庄重威严的云海龙纹,可是,却映衬着他的脸色愈发灰败。

楚瞻负手而立,孤独清冷的身影,他默默地看着楚蓦,又仿佛早已穿透了眼前的一切,望向苍穹的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