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夏至,一边是直直冲过来的苏亭之。他扶着阮筱朦的手肘,向众人冷冷地横了一眼:“你们是不是男人?出了事,非要让个弱女子来拿主意么!”
苏亭之说话一向直来直去,众人被他噎得无语,又担心郡主的身体,大家围上来,却是一时鸦雀无声。
阮筱朦疼得弯下腰,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她捧着脑袋摇头,喃喃地说了两个字,然后晕了过去。
苏亭之一把将她接在怀里,所有人都心焦地围在旁边,叫着“郡主”,场面一片混乱。
只有楚蓦没动,因为,只有他看懂了那含糊不清的口型,她昏过去之前说的两个字——不是。
这两个字,阮筱朦不是为了说给楚蓦听,她是在说给自己听。
凭他的聪明睿智,他瞬间懂了“不是”的含义,也想起了从昨夜开始,阮筱朦种种古怪的行为。
昨天,她写了信叫楚蓦派人去接她,可是到了晚上,她忽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今早,她劝楚蓦不要去,她是在顾及他的立场,怕他直面真相的时候会难堪;她说皇帝不是阮岱崇,而是另有其人,那个人是……
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楚蓦没办法接受,他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
“不是”——不是假冒的,是真的。是楚瞻,那人就是楚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