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亭之看她这样子,心中便有了几分判断,顿时又惊又怕,情急之下一把将她从江酌臂弯中拽了过来。
“让我看看!”
江酌竟然也没争,阮筱朦的身体一离开他的手臂,他便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沉沉地撑住地面。
江则连忙上前搀住他,又侧过脸来问苏亭之:“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墓穴中有什么古怪?可是,他俩受不了,咱俩为什么没事?”
“这里没什么古怪,只是,阴寒之气太甚。”他麻利地探过阮筱朦的手腕,脸色阴沉得像挂了片乌云,“我之前已经用药力压制了她体内的蛊毒,可是,它们现在却躁动得厉害,可见,此处的阴寒之气有多重。”
“我明白了,”江则转主发问,“主子,可是阴寒之气又引发了你体内寒毒?”
江酌微微点头,江则从怀中取出个瓶子,倒了粒药丸给他服下。他不再说话,盘腿坐在一边,闭了眼,自行调息。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苏亭之给阮筱朦施了针,她感觉轻松了许多。可是,人还在墓室里,她的头疼无法停止,像是被大石压住的猛兽,虽然一时无法行凶,却仍是蠢蠢欲动。
苏亭之收了针,对她说:“马上离开这里,行吗?”
他的语气执拗又温柔,与平日不同。阮筱朦看着他,他眼中是深不见底的黑沉。
她了然地笑了笑,唇色苍白:“一直留在这里,我会死得很快,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