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赶来,随手抽了根柴火棍,挡在阮筱朦前面,当下与冷芸战在一处。
冷芸一边打还一边气乎乎地骂:“劝你们趁早死了这份心,泉公子岂是尔等庸脂俗粉能觊觎的?你也不去南阳街头打听打听,他和我姐姐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你们别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阮筱朦方才听见她言辞中把泉公子与金玉郡主扯上关系,更怀疑他就是江酌。从前她听说过无影阁主与冷莹私交甚好,现在这些话更是越听越不是滋味。
她禁不住有些灰心,对江酌,她久寻不遇,可他倒好,还有心思在冷莹这儿喝酒吃饭?
那酒已经送进去有一阵子了,旁人不知,但江酌应该能喝得出不同之处。当初,他俩常在盈香阁见面,阮筱朦在盈香阁和郡主府备下的酒一样,十分讲究。她喜欢在酿酒时添加时令的鲜花,春天的桃花、夏天的初荷、秋天的菊蕊,冬天的寒梅,除此之外,还少不了一味薄荷叶。
如果江酌还惦记她,和她一样,他不该想不起来这个味道。难道他忘了,或者,他并不像她一样,那么期待重逢。
禁不住黯然神伤,她抱着头,感觉到一阵熟悉的刺痛。
小满正打着,瞟眼看见她痛苦的神色,急切地问了声:“又发作了?”
阮筱朦未答,撑着头转身向门外走:“别打了,咱们今日……不见也罢。”
“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浣雪门的人都好欺负吗?”冷芸对那两个女弟子叫道,“愣着做什么?一起上,拦住她!”
二人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听令,一块儿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