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两银子哪儿够?您都看见了,外面好些客人都下了注,赌他输。你们将人买走了, 我这儿还不知该如何应付。”
两个人架着苏亭之进了屋,他还是那身破衣服,浑身血污,只不过刚刚带下去擦了把脸了事。阮筱朦想着, 这卖家的态度真该差评。
管事大叔伸了根手指头, 在苏亭之洗干净的脸上蹭了蹭,笑得很邪乎。“久闻金玉郡主……”
他想了想,硬生生将“贪图美色”换成了“慧眼识珠”:“他一脸灰的样子,您都看出他是个美男子,果然好眼力!不瞒您说,这样的货色,他若不死, 兴许也能留得上别的用处……”
男人没说下去,他那副不可言说的表情已经让阮筱朦恶心透了。苏亭之被他摸了一下,浑身都在发抖,可见这个两面三刀的男人,平时是如何地作威作福。
楚星冷哼了一声:“你是想坐地起价?”
“小的不敢,”中年男人满面堆笑,试探着问道,“想必,郡主知道,我们东家是谁吧?”
能在宁安城里,开这样的角斗场,拿活人来做无本的买卖,这位东家的身份想都不用想,必定是非同小可。
阮筱朦轻笑:“不知道。色令智昏的女人本来就没什么理智可言,你不必和我说这些废话!”
自己说自己色令智昏,不仅是管事的,就连楚星他们几个都噎得哭笑不得。苏亭之伤重坐在地上,身后站着两个汉子,他们听了这话,看他的目光都尽是怪异。苏亭之脸上又红又白,说不出的尴尬。
若在从前,这话楚星可能也就信了,但相识之后,他知道郡主就这脾气,黑起自己来,真下得去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