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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闻金玉郡主性情古怪刁蛮,而且,凡是遭受软禁的主子,没有一个心情好的,大多都会哭哭啼啼、吵吵闹闹,拍桌摔椅,打人上吊……

那人教了她这个法子,只说是能让人昏睡不醒,省去不少麻烦。她想躲懒,即便郡主来了之后,并没有哭闹,她还是趁郡主睡下,照那人教她的做了。

她当时还想着,国师神通广大,他的人就是比常人更有办法。

楚蓦抱着阮筱朦,一身杀气地走了。他走前撂下一句话:“若是皇上怪罪,由我一人承担。”

楚瞻带着人匆匆赶来,先将小宫女抓了,听候发落,又派了人,连夜去请太医。

阮筱朦悠悠转醒,已是三日后,在她自己的郡主府中。

守在床边的杜桑念了句“阿弥陀佛”,跑到门口先叫人备水给郡主洗漱,再命人去厨房将汤粥补品送来,想了想,又让人去叫府中的大夫。

她这儿高兴得不知先做什么才好,阮筱朦把她叫过来,只问了一句话:“有江酌的消息吗?”

杜桑顿时沉默,她被郡主盯着,怕说了郡主身子受不住,可不说又逃不过。

小满和夏至听到消息,都赶了过来,她俩凑到床边关切地问东问西,阮筱朦并不说话。她只是一味地盯着杜桑,这话根本岔不过去。

杜桑无奈,只得答道:“楚大人派了人下崖,裴纭衣不放心,他也跟着去了。崖下没找到尸身,只有几片带血的布料,听人说,那里常有吃人的野兽出没……”

阮筱朦眼前黑了黑,差点从床上滚下来。她扶着床沿说:“去叫裴纭衣过来。”

小满去叫了,她和裴纭衣很快回来了。阮筱朦已经洗漱过,靠在床头。

她问裴纭衣:“从牧云峰的断崖往下,包括崖底,你都仔细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