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姚迁若真敢拦着不让江酌离开,阮筱朦今日会翻脸,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此刻,她已经基本排除了南阳王当年弑君的可能性。如果他是凶手,被人关押在此,穆逊邀功请赏都来不及,为什么要秘密关押?最大的可能就是,当年有人精心布了个局,先帝和南阳王都是受害者。
“我不会做趁人之危的事,”楚蓦淡淡地说,“何况,今日是大家齐心协力,才解开了这紫雾林的秘密。”
他转身便走,扭头又对姚迁吩咐着:“带兄弟们回去疗伤,走吧。”
这边,阮筱朦和江酌一道出了紫雾林,这才作别。
她也不知为何,总觉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特别不踏实。临别前,她轻轻晃了晃江酌的衣袖,欲言又止。
“上次我说,以后不要再见面,这话我收回。我知道了,江伯伯一定是被人陷害的,而且,咱们可能有同一个杀父仇人。所以……所以以后,咱们就是一伙儿的。”
江酌偏着脸看着她,清澈如泓的秋水里仿佛盛着星光。只是,什么动听的话到了她嘴里,说出来都是怪怪的。
“还有,你要好好养伤,若是大夫不行,你可以到郡主府来找我,我府上的大夫……还不错。”
江酌静静地看了她半晌,似乎总算是从她的话中品出些情意的味道来。
他反手牵住她,紧了紧,又松开。他说:“我知道了。”
江则跟着他离开,背影渐渐远去。小满问道:“郡主现在就能断定,南阳王不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