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酌问得简明扼要:“泥呢?”
“那么脏的东西,我怎么可能随身带着?”
“没带?”如果有样本,他还可以让人去查查哪里有这样的泥。
“我没带,不过我让裴纭衣带着了。”她笑嘻嘻地说。
就知道,脏活累活,裴护卫总是任劳任怨的。裴纭衣掏出一个油纸包,拉着缰绳靠近江酌,伸手递了过去。
江酌接过,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裴纭衣抿唇不语,他感觉到,江酌、楚蓦还有北园里所有的公子们,都对他有敌意。
江酌展开纸包细看,向江则吩咐:“叫人去查。”
阮筱朦说:“楚蓦应该也会叫人去查,只不过,他目前正封锁城门,全城搜捕董胜。若再要抽调人手去找这个地方,可能会慢一些。”
董胜是当晚最后一个见过穆逊的人,穆逊出事后,他就失踪了。此人是赤沙帮一个堂主,两个月前,他带着一帮弟兄从西山来到京城,楚蓦调查过,若干年前,董胜和穆逊确实有些私人恩怨。
“对了,”阮筱朦掏出一张纸,递给江酌,“这是我让人拓下来的,是穆逊临死前,趴在他的书案上,用血留下的一个符号。”
所以,穆逊一定不是自杀,否则,他大可以写遗书,不必用这种法子。
几个人传阅了一遍,小满摇头:“这是个没写完的字吗?也太潦草了,谁能看出来这是什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