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还是盼着,你别跟人说认识我。很丢脸。”
“你真小气,就送支破笛子给我,到底还是没告诉我,你平时住在哪儿。”她闷着头,继续画画。
江酌看着她,默了默,苍白清冷的面容勾了一抹戏谑的浅笑:“要不然,以后我把你挂在腰带上,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
“呸,谁要跟着你!”
阮筱朦放下笔,移开白玉镇尺,把画拿起来,晃了晃:“完成了,好看吗?”
江酌接过去,左看右看:“你这画的是……”
“自画像啊,不像么?”
“……”他原本还想问问,是不是雷公电母图来着。这会儿,他把话憋回去,扯了扯嘴角,“不错,至少看得出是人物画。”
阮筱朦得了这样的夸奖,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手都酸了,”她的腔调像是在撒娇,“你今日也带着伤,就不看我练功了吧?”
“好,我也刚好有些累了。”他还真的等着画干透,把它收了起来。
阮筱朦不知道,江酌也没告诉她,其实他的伤口挺深的,要是换了别人,可能到现都还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