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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又为什么要卸了江家的兵权,把江怀赶去南阳?为什么从那以后,楚瞻变得一心向道,除了非常重要的事,都守在长清观,闭门不出?那几年发生过什么?江酌从意气风发的南阳王世子到今日神秘莫测,他又经历了些什么?

阮筱朦有很多话想对他说,还有一些事,急着想告诉他,可是,她掰着手指头数,即便江酌能带伤按时前往盈香阁,那也还有两天。

一夜胡思乱想,直到天边泛了鱼肚白,她才迷糊地睡去。

两日后,盈香阁。

江酌推门进到如意厅时,阮筱朦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因为圆桌上果皮、瓜子皮、点心屑……都快要堆成了小山。

阮筱朦看见他,扔下手里的玫瑰饼就跑了过来,本是热情地想迎一迎他,江酌倒十分嫌弃地拿两根手指戳着她的额头,把她从身边撑开。

他手臂长,她一双小爪子够不到他,阮筱朦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手上还沾着玫瑰饼的渣儿,难怪江酌这样嫌弃她。

她讪笑着,一边拿帕子擦手,一边说道:“我还担心,你伤重不来了呢。”

江酌的脸色确实有些白,看起来少了些锋芒,倒显得温和许多。他关好门,往里走:“我没事,若是来不了,我也会交待江则过来说一声。不像你……”

阮筱朦自知理亏,上次是她失约,因为要去救裴纭裳,她紧张起来才忘了。

她凑过来,往他身上打量。他行动自如,神色泰然,要不是脸色不好,还真看不出带着伤。阮筱朦猜测是在腰上,拿手覆上去,左右试了试,又上下试了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