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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身边下人说:“去请大夫,还有,把瓷器和所有尖锐之物全都收走。”

下人去了,阮筱朦问:“你不进去看看?”

他笑容苦涩:“我进去又有什么用。”

阮筱朦对楚家的事听说过一些,只是没想到,楚夫人会是这个样子,她除了身体上的病,可能更多的,是心理上的病。

“她这是……?”

“她今日午饭后,又去长清观找我爹了,我爹又没见她。”

其实,前两天楚蓦也去过长清观,是为了他和郡主、楚蔷和太子,这两桩不省心的婚事,他想听听爹的意见。他等了很久楚瞻才见他,楚瞻说,皇命如山。

楚蓦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从小到大,父亲都是这样教他。即便是儿女的婚姻大事,父亲一样会选择顾全大局,谨遵皇命。

他从小就活在教条里,活在规矩里,不敢行差踏错。外人看来,他是谦谦君子,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有多累。

那天回府,他草率地做了一件离经叛道的事。他听说好些人为了郡主和他的婚事,往郡主府里送男·宠,他一气之下决定也送一个,别人是献殷勤,他是讽刺。

府上当然没有现成的人选,他叫下人去外面随便找一个,后来听下人说,苏亭之是毛遂自荐,自己想去伺候郡主的。他有这样一位天人之姿,让人趋之若鹜的未婚妻,他自己更觉得讽刺。

可是没想到,苏亭之的毛遂自荐,其实是居心叵测。

“今日你帮了我,是我欠你的情。日后若有什么事,只要是我力所能及,我定不会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