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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公子在不远处看热闹,这下子心中了然,看来郡主不爱妖娆,只喜欢裴护卫那样的。阮筱朦还瞄见了何远,他缩在棵树后面,生怕被郡主“翻牌子”。

阮筱朦到的时候,苏亭之正远远地坐在庭院里弹琴。如水的琴音流泻而出,他穿着件碧蓝色的锦衫,侧面能看出修长白皙的脖颈,清隽不俗似一只受困的天鹅。

她没有急于靠近,抬手间,一只袖镖破空而出。下一刻,琴音中止,苏亭之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他果然是会功夫的,只不过,武功不高。否则,刚才他也不会躲避得这样仓皇,甚至没辨别出,就算他不躲,那一只银雨袖镖也最多只是让他擦破皮罢了。

她的随从上前将苏亭之扶起,苏亭之掸了掸衣衫,突变之后的表情依然平静。就像,初见他那日一般。

阮筱朦摒退了左右,笑着解释:“刚刚看见你身后有一只鸟儿长得漂亮,本想将它射下来,没想到鸟没射着,还让你受惊了。”

他默了默:“郡主是金枝玉叶,谨慎小心些也正常。若是经此一试,能让郡主对亭之打消疑虑,亭之愿意。”

他真是有颗七窍玲珑心,处变不惊,只因他看穿了对方的心思。既如此,阮筱朦也就承认了,不再辩解。她对苏亭之不知底细,所以见面便先试探了一下他的武功。

她揉了揉眉心,就坐在他刚才的地方。“敢请我来北园听琴的,你是头一个。”

她平时让裴纭衣将北园盯得紧,北园的公子们不许争宠,也不许打听郡主的行踪。

“亭之……思慕郡主,郡主不主动召见,所以……”他说着,神色虽依然平静,玉石般的容颜却染了绯红。

阮筱朦好笑,这样的话,他明明是硬憋出来的,自己都觉得假到不好意思了吧。

“你刚才弹的,是《长相思》?”她轻笑,“本无相思意,却非要说你思慕于我,我并没从你的琴音里听出半点相思之情。苏亭之,老实说吧,叫我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