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又失落地沉默下来,没有再向伏见猿比古讲故事的心情了。

这样一阵漫长的安静,最后被伏见猿比古的咳嗽声打断。

之前被热腾腾的杂烩粥舒缓的不适感,现在又得到了起复,嗓子里的痒怎么都压不下去,少年只能够扶着椅背咳嗽,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他抬起了的脸上面色更加苍白,脸颊浮现了两朵不正常的坨红,镜片后的双眼也带了些茫然。

森由乃一时无言。

她这是过来照顾人的么?早知道他的感冒一点都没有好转的样子,就擅作主张把八田美咲给留下来过夜了,至少他看起来对于照顾人还是比较有一手的。

至于自己……好吧,她照顾人的手法恐怕只适用于中原中也。

不吃药怎么办?揍趴下掰开嘴就好。

大概是仅剩下来的那点善良,还是不忍心看着少年这么难受,森由乃叹了口气问:“你吃药了吗?”

“……没有,”伏见猿比古神情有些恹恹地,他低垂着头半晌才低声回答,似乎是不想再听人多问,他皱了皱眉委委屈屈地说,“药太苦。”

森由乃便哄着他,“我这里有不苦的药。”

伏见猿比古不信,摇了摇头说:“药都苦。”

“那我要是拿出来不苦的药,你就乖乖吃掉怎么样?”

如果此刻站在这里的是没有感冒发烧,烧到晕晕乎乎的伏见猿比古,是绝对没可能和她打这样一个幼稚的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