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水流嘴角微微发苦,他还不会调动自己刚刚觉醒的王权者力量,而且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就算他真能用绿王的力量把这几人吓退,他和由乃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呀。

要不然,就只能这样了……

他心下一横,悄悄控制着心口的那团绿色阳炎,稍稍压制了它的闪烁,不料用力过度,本来燃烧好好的绿色阳炎滋一声熄灭了。

噗咚。

刚醒来不久的小少年再次扑街。

“流?!”这下子森由乃是真的要给吓哭,她也顾不上别的了,直接扑到最近的眼罩男人身上,“流他受伤了,好重好重的伤,他被拿着刀长着骨刺的怪物捅了一刀,救救他好不好?你们救救他……”

小姑娘简直哭惨了,有对比水流担心的真情实感,也有来了陌生地方的恐惧,让她放弃了无用的警惕,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那样,死死攥紧了烛台切光忠,眼泪滚滚留下。

烛台切光忠愣了愣,大掌小心翼翼地轻轻拍拍小姑娘的背,轻声说:“别哭了,我们会尽力救他的,你别哭了。”

女孩子的眼泪一旦真流出来,就不是那么容易收回去的。

顶着一头卷卷黑色头发的小姑娘,还是一个劲地哭着,像是要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一直以来的委屈都抖个干净。

烛台切光忠叹了口气,把小姑娘抱了起来,让她的小脸靠在自己肩膀上,泪水浸透了他黑色的制服外套,那股湿意几乎顺着布料一层层地渗透到了肩部皮肤,也湿润了他自以为会坚冷如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