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叽叽叽叽!!”

一个灰色的东西受惊一般,兜头扑了过来。

陈海泉四肢比脑子快,反射性地攥住,鸡叫声戛然而止,手心里毛茸茸软乎乎的玩意儿突然不动了。他突然反应过来,冷汗刷的往下淌。

高大的男人小心地松开手,露出手心里两爪朝天的灰色毛球。

“……小紧?”他倒抽一口气,抖着手指戳了戳毛球。

完了,他不会把自己儿子给捏死了吧?!

“唧——!”

毛球在他戳弄下,两只拇指大的小翅膀尖从毛毛里扑腾起来,猛地翻过了身,在他手心里疯狂地蹦跶。

“叽叽叽叽唧唧!”

毛球崩溃地冲着他叫,声音又尖又嫩,叫得陈海泉头晕脑胀。

“别叫了儿子,别叫别叫……”他晃着头,用另一只大手盖住毛球,“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就异化了?”

虽然按照李紧的年龄已经算晚了,但是这小子营养不良,半年前又差点死掉,异化激素水平一直不太稳定。他找卫纵拿了稳定剂,大夫说过,按照体测怎么也得过个一年半载……怎么大半夜就异化了?

还有,这到底是什么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