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留意到他的表情,转而安慰他:“没有大问题,我替您处理一下伤口,这两天别碰水,也就差不多了。要是您打算祛疤,那还得再过些天。”
处理完,他利索地收拾东西,冲王储殿下和李紧行礼,离开了房间。
李紧慢慢地扣好衣服,眼角余光留意某王储。
“殿下……我先告退了?”
卫纵从窗外收回视线,语气不虞:“急什么?你给我老实待着吧。”他跳下窗台,插兜上下打量李紧,“你有衣服吗?”
“……有吧?”李紧想到自己订做的那套黑色礼服。
那衣服虽然是西装,但款式更适合参加宴会等正式场合,在衣服的领口袖口上带点华丽的小细节,出席葬礼,总感觉不大合适。
卫纵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
毕竟是自己一开始看上的人,小卷毛几分家底,他一清二楚。
像李紧这样的孤儿,受到政府资助一路读书到毕业,不工作十来年,根本还不清贷款,更别提存款积蓄了。要不是他特地点明提高这届实习生的补助,这家伙还不知道住到第几区去。
“葬礼要穿简单的黑西服,”他慢悠悠往走廊晃,“行了,你跟我过来,我借一套给你。”
王储,借他衣服?
李紧怀疑地瞪着他的背影。
说实话,殿下真的知道简单的、普通的衣服是什么样吗?万一给来他一套什么皇家裁缝私人订制,他还傻乎乎地穿在身上,岂不是倒大霉?
他跟着卫纵来到走廊最近的一扇门,卫纵随手一推,里头灯光大亮,露出里面奢丽的陈设。看上去,这是一间三室的更衣间。
门一打开,正中间更像是休息区,正对门的墙面上镶嵌一扇巨大的拱形镜子,厚重的金属镶边立雕玫瑰花,镜面莹澈透亮,映着上方的水晶吊灯。镜子前方,正中间摆着一组纯白的沙发,木质香槟脚茶几上随意地摆放着几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