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习梨从小荷包里头掏出一个大拇指差不多大的小青花瓷瓶子，就塞到了胤禛的手里头去。

“这里头装的是提神醒脑的薄荷油，你下午要是觉得困了，拿出来闻一闻也好。”

“省得…打瞌睡了，夫子就该教训你了。”

“平时那么勤勉的四阿哥，怎么能让夫子教训呢？以后弟弟们，可都要有样学样啦。”

…

胤禛没曾想佟佳习梨忽然来了这么一出，紧绷着的脸忍不住松动了几分，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原本郁闷了许久的心情，也很快随之好了起来。

“表妹，你怎么好像一颗开心果一样，时时刻刻都能让身边的人跟着你一起快乐？”胤禛笑着摇头，就道：“你呀，看着正正经经，其实就皮得很。”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以前？

以前那都不是现在的我！你当然发现不了了！

佟佳习梨在心中暗自腹诽着，可面上却仍是一本正经从容道：“那就说明呀，表哥从来都没有认认真真了解过我呀。”

“真是可惜了。人家小时候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表哥，结果你…”

说到一半，佟佳习梨埋着头不再说下去，好一副委屈的模样。

胤禛张了张嘴巴，很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却发现他好像即使是浑身张嘴也说不清楚！

以前，他好像对这个表妹也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充其量，也只是多照顾了几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