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朋友?”江岂问。

话一出口,没等阮予邱回答,他自己便先顿了一下,随即眉心皱紧,眼睛从阮予邱的脸上移到腿上:“现在就想着出去,你不要腿了?”

“腿快好了,我后天就可以拆石膏了。”阮予邱看着他,这人又不是不知道,怎么明知故问呢?

他耐心地再次重复了一遍医生的话:“拆了石膏就可以慢慢走动了,有助于恢复。”

但听了他的解释,江岂的脸色也没有半分好转,反而似乎更黑了。

阮予邱看着他的神色,搞不清楚这人怎么一下子一个样,正想说什么,就见对方推门进屋,冷冰冰丢下了两个字:“随你。”

莫名其妙,奇奇怪怪,他想道。

不过江岂这样也不是第一次了,阮予邱在迷惑之余,竟然也适应了,以至于对方在接下来两天,也一直不冷不热的样子,他也没有觉得不习惯。

谁知道他在想什么,过几天就好了吧。

到了阮予邱拆石膏的那天,他问江岂要不要一起去,当时对方正在书房看一份财务报表,闻言头也没抬,似乎还冷哼了一声,说:“不是腿好了吗,去个医院还要这么多人陪?”

站在门口的阮予邱一怔,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的确用不着这么多人陪,而且对方看起来也忙。

于是他便说了声“好”,只让护工扶着自己出门。

他人都上车了,司机也准备发动引擎,后座的车门却突然被拉开,然后又被猛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