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观察起来,昨天江父应酬多,没机会和他相处,只远远地看了一眼,当时便觉得江岂是随了他,不仅相貌上,还有性格上,一样地正经严肃。

现在看来,岂止是一样,江岂简直有过之而不及。

江父好歹和他打了招呼呢。

的确如此,江父好歹是经过了江母好几十年的调教,怎么可能还跟个活阎王似的。

他看完了报纸,叠好放在一边后,见阮予邱呆呆坐着,便说道:“菜马上就上了,别拘束。”

虽然脸色没变化,但话是安慰的意思。

“嗯,”阮予邱认真应道,又随口问了一句,“怎么没有看到江衡哥?”

“说有急事,昨天半夜走了。”江父答。

“哦,这样啊。”阮予邱点头。

那边江岂的报告可能是看完了,把平板放在了桌子上,啪嗒一声。

“哎呀,我起床晚啦,你怎么也不叫我!”

阮予邱听到平板的响动,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江岂,此时又被江母的声音转了回来。

她嗔怪看着江父,在他身旁坐下,又朝阮予邱笑道:“秋秋早上好,昨晚睡得怎么样?”

“睡得很好,您呢?”阮予邱撒了个小小的谎,他屁股疼了半宿。

“我昨天太累了,倒头就睡了,”保姆端上了粥,她一边盛一边说道,“年纪大了真是不服不行,熬个夜就受不住了,我年轻的时候,泡夜店一整晚都没有问题!”

“行了,你就去过一次,在夜店里睡了一整夜,还是我抱你回来的。”江父拆台道,像是想到了那副画面,微微笑起来。

“你怎么这样呢?”江母佯装愠怒,也开始揭江父的短,餐桌上的氛围由此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