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周子清原本的谋划被打乱,一行人只得停止前行,且不敢外出抛头露面,躲在客栈里又怕陆琢的人追上来,整日提心吊胆的,犹如丧家之犬东躲西藏。
落脚在偏僻镇子上,郎中难寻,周子清派出去的人随便抓了个药铺的药童到周子清跟前交差。
药童只写下治寻常风寒的方子,治风寒的药方最为常见,药童已熟记于心,写方子并不难。
周子清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让手下人抓了治风寒的药煎给慕容璃喝。
慕容璃喝了两日的药半点不见起色,周子清的脾气愈发暴躁,他身边之人皆对他诚惶诚恐。
“一丁点消息也打探不到,我养你们有何用,一群废物!”
慕容璃听到隔壁屋子里周子清又在咆哮,连日来他一直如此,观他癫狂暴躁之态,已然陷入疯魔。
一个疯子,行事疯狂,事发前他伪装出一副谦卑模样,才子之名远播,如今露出真面目,还真是面目可憎呢。
周子清住隔壁,时不时便听到他的吼声,慕容璃是被吵醒的,听得心烦,勉强支撑着起身。
她被周子清挟持已有半月之久,一路北下无人来救,倒也并非她胆小害怕,她只是担忧家人。
不知荣王府现下如何了,父母亲是否安好无恙,先前虽听大哥说王府安然,可她还是有些担心。
还有陆琢他……
自灵州一别,他音信全无,临行前他只让她等他,少则两个月,多则半年,可如今她落到周子清手上,已有月余,不知能否等到他来。
她从从前一直在等他,如今亦是如此。
他终究是郡王的好臣子,百姓的好将军,却无法成为她一人的好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