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无伤笑容温润,不端架子,平易近人。
“你唤我一声姐夫我岂能见死不救,再者说,此乃医者本份,我不过是尽力而为罢了,要论功劳,当属怀瑾最辛苦,我只开了方子,所有方子里有的奇珍药材皆是他费尽心思寻到的。”
慕容璃怔住,在此之前,她并不知陆琢还为她做了这些。
慕无伤看她的反应便知陆琢又是瞒着她的,不禁摇头叹气。
“唉,怀瑾这闷葫芦的性子可不太好,想来他也不曾向你解释你们回门那日他为何未现身,其实是因为他去为你找药而耽搁了,那药长在百丈深得的峭壁上,连老药农也不敢去攀爬之地,怀瑾不仅去了,还真将那味药找到了,他也弄得一身伤,他将药给我后立即赶去荣王府,还是迟了。”
若当日陆琢向荣王解释,荣王定然是对他刮目相看,可陆琢并未解释。
他甚至提也未提,闷葫芦一个。
慕容璃怔愣之际,慕无伤倒了一碗药递给她,善意提醒她。
“良药苦口,趁热喝。”
慕容璃微笑接过,先嗅了嗅,光凭这味儿已能断定慕神医所言非虚。
她先吹了吹,待能入口了便仰头一饮而尽,苦味儿直窜鼻孔的感觉,她也只是砸了咂嘴,喝完还笑了起来。
慕无伤笑道:“怀瑾说你怕苦,事先便备好了蜜饯儿,如今瞧着倒是他多虑了。”
“备有蜜饯儿,姐夫怎不早说,你这药太苦了。”慕容璃顿时原形毕露,眉头快皱一起了,故作抱怨道:“姐夫这般蔫儿坏多半是向碧玉姐姐学的罢。”
她怕苦,一直怕,不过是这些年苦药喝多了习惯了而已,出门在外,她不愿旁人觉得她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