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无人比她更清楚,咳得撕心裂肺血气翻涌,下意识的反应便是用手捂住嘴,他的手心必然是沾了血的。
虽然他手上干干净净,她却猜到他方才定是咳血了,因为他一进屋便先去净手,用力揉搓,很是精细。
常听人说出身行伍多半是粗人,可他却是不一样的,幼时他便心细,两人在杏林嬉戏玩耍时免不了一声脏污,他身上时常带着他母亲亲手绣的丝帕,每回皆是他用丝帕耐心地替她将脸上的尘泥擦拭干净。
他也时常取笑她是小花猫,长大了会嫁不出去,见她生气,他又会说他娶她。
幼时戏言,童言无忌,她却当了真,困于过去,纠缠过往,与他不死不休。
及时醒悟,也许尚不算晚。
她突然挪开,陆琢得意喘息,心下却隐隐不悦,她把玩他的手,他下意识握住她。
“你耍我。”他顾左而言他。
慕容璃得意道:“耍你又如何,难不成将军要与我一介小女子计较一番?”
陆琢仰躺着,深深呼出一口浊气,但始终咽不下被耍的怨气,猛然翻身,将她困于身下。
“若为夫非要计较,夫人当如何?”
慕容璃僵了一瞬,因着离得近,幽光中她无意中瞧见他泛红的耳朵,她又有了主意。
一手搂住他的脖子,一手撑着身子,仰起头便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陆琢呆住了。
一触即离的吻如同定身咒,将他给定住了。
慕容璃趁机将他的头往下压,再次亲了上去,不再是一触即离,唇瓣贴在一起却未再有进一步的举动。
柔软的触感,交融的气息,以及彼此的心跳声夹杂在一起,失神刹那间,本能驱使下,陆琢先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