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陆琢到底是能忍还是皮糙肉厚,手被她咬成那样了始终一声不吭,如今正在灶房烧饭,瞧他那架势,今夜似乎打算在此留宿。
慕容璃进灶房去看,米已下锅,火也生起了,陆琢站在一旁盯着桶里的鱼犯难,她走过去往桶里看了看。
“哪里来的鱼?”
陆琢道:“无伤他们原本打算在此多待几日的,这鱼是他们从府中带来的,听无伤说是玉珠郡主爱吃鱼。”
慕容璃不禁失笑,心道:这小慕大夫倒是个知冷知热的好丈夫,大老远的还从家里带鱼来。
瞥见陆琢的手,她认命叹了口气,“鱼先放一放,先包扎一下你的手。”
陆琢抬起手看了看,不以为意轻笑道:“皮外伤而已,不妨事。”
“你不妨事,可我嫌脏。”
慕容璃懒得与他浪费口舌,拽着他出了灶房。
这期间谁也没出声,慕容璃仔细地给他上药包扎,陆琢安静地看着她。
远离了世俗纷扰,这一日是岁月静好。
那两条鱼最终是慕容璃处置的,她煮了个鱼汤,又随便炒了几个小菜搭配。
自始至终陆琢对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郡主会做菜这件事无半分好奇,她做菜,陆琢便在灶前添柴。
她没吃多少,余下的陆琢一人吃光了。
入夜后,慕容璃的不自在越发明显,她将所有屋子瞧了一遍就只瞧见了两张木床,而柜子里只放了一套被褥,也就意味着夜里她得与陆琢同床共枕。
陆琢从外面进来便发现她苦大仇深地对着铺好的床自言自语,发现他进屋后便不出声了。
他不解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