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谕吉的目光也跟着一起落下。
“还记得我?们之前打过的赌吗?”森鸥外横过刀身,“这次再来一个赌约如何?如?果这次你赢了,这柄刀就归你。”
福泽谕吉看他一眼,思维像是跟着回到了十几年前,曾经打过的那个赌约。
他顿了顿,别开眼睛,转身就走,幽绿的衣角在空中划过一道干脆利落的弧度。
森鸥外还站在原地,他没有追,甚至连手都不曾放下。
他继续说:“筹码不够吗?那不如?我?再”
福泽谕吉停下脚步,闷声道:“我?不和你赌。”
“哎?”森鸥外拖长了音,表情失望。
“你不打会输的赌。”福泽谕吉再了解不过,“我?也不会打一个必输的赌局。”
森鸥外收回手,道:“那真可惜,这柄刀看来只能归我?了。”
“不可惜。”福泽谕吉迈步。
周围的人渐渐苏醒过来,他们捂着脑袋,一头雾水地打量四周,以为自己只不过做了一场噩梦,断断续续的呻-吟与疑惑声响起,拍卖场终于不再安静。
“我?有我?的刀。”再多的不过是锦上添花。
人不能总渴望太多,渴望会变成一种奢求,奢求会成为无法满足的欲-望。
欲-望化作贪念,永无止境。
所以人要克制,要适可而止,要有舍有得。
福泽谕吉低着头,他没看路,仍能轻而易举地避开路上的一切障碍,不论是歪倒的座椅还是奔跑的人群。
他拿回了他的刀,离开了拍卖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