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约觉得这不仅仅是个单纯的“接不接刀”的问题——这更像是种抉择, 一旦选了?,就无法回头。

福泽谕吉扭过头, 不去看腿边毛绒又可爱的黑狐, 坚决避免一切外界干扰。

于?是他只?能看着逐渐逼近的森鸥外。

港黑的首领笑得温和?,犹如春风拂面。

红的眼,黑的发,就算在昏暗的环境中也惹人注目,衬得旁边珍贵又稀罕的宝物失却光芒,鱼目一般让人不愿分神。

只?希望盯着他一直看下去。

福泽谕吉大感不妙:这还不如低下头呢!心里动摇得更厉害了?!

他沉默半晌,森鸥外也没有咄咄逼人, 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

这也足够有压迫感了?。

福泽谕吉和?森鸥外相识这么多年,不论早年对?方是个医生, 还是后来成了?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后,过分的熟悉令他们对?彼此根本生不出畏惧害怕的心理,就算手术刀割破脖颈的肌肤,枪口?抵在太阳穴, 福泽谕吉都不曾对?森鸥外的行为?感到恐惧。

然而此时此刻,望着逐渐逼近的森鸥外, 福泽谕吉竟生出一股后退的欲-望。

这不是对?于?武力或权势方面的惧怕。

更多的,是一种带着愧疚、无法直视的情绪。

没等福泽谕吉深究自己的内心,地上被他们的雇佣兵在昏迷中因为?痛苦,突然呻-吟出声,一下打断他的思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