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今日不必巡营吗?”北歌端着青瓷小碗,她垂眸看着萧放亲自夹入碟中的菜,想了想问道。
萧放听见北歌的问,不假思索的回答:“推到明日了。”
“为何?可是出了什么事?”
萧放闻言倒是沉默片刻。原本今早他是想着照例巡营了,也带着人离了府,打算出城回营,可是到了城门前,他忽然就想到今早上拉着他衣袖熟睡的北歌,她拉着他的衣袖睡了一夜都未放手,他今早从她细白的指尖脱身时,她浅淡的眉头蹙了蹙,像是不悦似的嘀咕了几句,她声音很低,他未能听清,只是心上被弄的痒痒的。
起初不觉什么,可是离府越远心头的滋味越不舒服,到城门低下便彻底回了头。新年的第一天,他合该陪着她,如今战事吃紧,他在幽北停留不了几日。
“没什么要紧事。”萧放回答。
他语调平淡,北歌便未再问下去,只怕是有什么隐情,问多了反而变成过于担心。
战事时,积压了许多军务,萧放自回来后,闲余的时间都待在书房中看折子,用过膳后,北歌估摸着萧放快去书房了,她想了想试探开口:“妾常日待着无聊,不知侯爷有没有书可以借给妾解闷?”
萧放闻言眉梢微抬:“想看书?”
北歌点头,就听萧放又道:“本侯书房中藏书不多。”
北歌听着心下微沉,萧放如此说,大抵就是拒绝的意思了,她也不必再徐徐开口,试探能不能进他的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