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zzzzzz。”
“悟, 人真的睡着的时候是不会发出‘z’的声音的。”
五条悟抱着白昼的腰,身体滑下重新躺了上去,他把脸埋在白昼最柔软的小腹上,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样子。
白昼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大概是出于担心自己的动作会影响他的入睡,只是安抚性地揉了几下后便只是轻轻地放在上面,将面前电视的声音调到最小。
她太安静了,但是悟似乎……喜欢有声音吧。
虽然打着“非要让白昼哄自己睡觉不可”的幼稚想法,但只是在白昼身边安顿下来,五条悟就已经困倦到不受自己控制,眼皮子打架,这个人终结了他的理智和自制力,他现在有种已经什么都懒得想,但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想的感觉。
五条悟想起了不喝酒的自己唯一一次喝酒、还是直接喝下一杯长岛冰茶的壮举的原因——十八岁的她要回横滨了,他知道这个人喜欢种花,生活习惯、饮食习惯、甚至是思想和对法律的认知,所以他也是打算在她十八岁的时候正式表白。
法律是对于人的道德最低的限制,而她的道德标准远远高于法律,根正苗红得就跟在种花红旗下长大而非横滨擂钵街那种鬼地方。
五条悟讨厌那种恶贯满盈的恶臭之地,本该是厌恶的。
但是为什么偏偏那样的鬼地方会是她的家啊,五条悟简直是替这个人感到不满与不甘,直到他明白——
她也不是出于自己意愿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的。
其实在哪里都好,只要遇到记得住她的人,对于她而言是否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