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秀才的阿姐,不就是和我那倒霉侄儿有些误会的小姑娘么。”
里正这话看似随意,实则是带了几分不客气,他那侄儿如今半条命都吊着,要生不生要死不死的,看到林初月,他又怎么能开心得起来?
张麻子出事后,里正是有问过究竟是何人害他,张麻子那时模糊说了句,他是离开祠堂后看到林初月的身影,才去的后山,却不想一朝失手。
他侄儿都说了这样的话,可见这事绝对与林初夜拖不来干系,可他又没有证据,没办法定那林初月的罪。
见着了这林初月,他心里就硌应极了。
上次迫于李乡绅的宴席,他不好说什么,这次没有这个顾忌。
“能有什么误会,里正这事可真是说笑了,”仿佛真是什么好笑的事,邵砚山唇角微弯,“您的侄儿都已经被张家族祠除名,这,还能有什么误会呢。”
气氛一下有些僵硬,安静了片刻,里正夫人笑着开口:“谈那些过去的事做什么,今天可是个好日子,时候不早,我们还是赶紧去参拜才是正事,我们午后还会在寺庙里吃素斋,你们有何打算呢?”
“参拜完应该就回去了,父亲还在家中候着。”
里正夫人又夸他:“真是懂事的孩子,不愧是咱们十里八乡最年轻的小秀才。”
“夫人过谦了。”
原本还僵持的氛围,因着这几句话缓和了不少,几人又客套了几句。此时大殿内人还算不得多,他们站在这一旁倒也没引起多少目光。
“竹清啊,还在呢!”
声音由远及近,听到这喊声,里正夫人不由得回头。
就见李乡绅揽着他的续弦夫人,一步步向着这几人走来。
“爹。”李竹清只喊了一声李乡绅,但面对那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续弦,只施舍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