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嗦极了。”
林初月被他说的有些生气,她这也是关心他,罢了。
真是年纪不大,脾气不小!
她哼了声,带着气瞪他,“行,就我最啰嗦,不打扰邵大秀才了!”
虽不太爽快,但她临走前也不忘卷起几本书。
拿起书时匆匆一眼,林初月注意到邵砚山似乎盖着的还是之前的旧被,不算太厚。
可她都已经换上了新的,难不成阿爹没有帮邵砚山置办?这不应该呀。
莫不是因为余钱不多,只够筹备一床?林初月觉得自己受之有愧,她平常在家里帮不了太多的忙,最多也就是绣绣帕子,挣些零用钱。
而邵砚山呢,在几十里外的书院上学,甚至每月中还能托邻居往家里寄些东西,从不让人操心。
邵砚山可是全家的希望。
林初月觉得,自己那一床暖烘烘的新被,应该是属于邵砚山才是。
犹豫了许久,林初月掀开自己的被子叠好放于床头的柜子里,又拿出之前的旧被盖上。
她也不算太怕冷,盖着旧被,又有燃着碳的热炕,这样的温度正好。
今天是邵砚山要在张家村留的最后一日,赶明儿他就要回去了。也是本着这样的原因,林初月实在不好意思,让邵砚山再给他们准备早饭。
这次,天擦黑她就起了。
手上的伤好的差不多,林初月取了些面粉,揉成面团,和好面之后又拉长,擀成粗细均匀的条状。
她打算给一家人做面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