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不过还没等他说出什么“鲣鱼干”或者“金枪鱼”来反驳,眼前的粉毛就已经两颊绯红地凑到了格外接近的距离——

仗着站立的高度优势俯下身,鼻尖快要挨上鼻尖,一只手越过肩膀撑在他身后,单膝跪在边缘的一小块马桶盖上,以一种极其占据优势的姿态整个撑在他上方,连天花板的白炽灯光线都挡去了大半。

然而,还没等银发的咒言师产生什么类似于“惊讶”或者“羞涩”的心里波动,下一刻,动作向来很快的我妻夏野就格外自然地微微错开鼻尖,用脸颊蹭了蹭狗卷棘的侧脸,然后理所当然地,甚至是理直气壮地……扶着咒言师的肩膀,整个跨坐在了他腿上。

——等,等等,夏野你打算干什么?!

狗卷棘差点倒抽一口凉气。

“棘君怎么一直都不出声呢?”

但对方可是一副完全没察觉他心里波动的模样,我妻夏野的两颊仍旧在蔓延红晕,粉瞳里也蒙着一层不透光的雾气,呼吸间的热气垂在皮肤上,恍惚有点烫人,狗卷棘听见他继续用软软的声音说:

“一直不说话的话,我就要就当做像是之前那样,是棘君默认了哦?”

……之前那样,之前的什么样?

默认,又是默认什么?

思绪又一次被带着跑,狗卷棘下意识就回忆起了昨天的……体温计上的水雾,柔软小巧的舌尖,溢着生理性水雾的粉瞳,温暖柔软的舌面,和收缩推拒手指触碰的喉咙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