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低垂的粉发“少女”顿了顿,这才缓缓抬起头,发丝的阴影打在脸上,遍布着恐怖杀意的粉瞳直勾勾地盯住了对面的东堂葵。
……
夏野好像有点失控了。
狗卷棘心想。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夏野的凶残程度是要根据他下手的凶狠来判断的,就算粉毛猫再冲着他躺倒露出柔软的肚皮,那也是独属于他的待遇,他的老师同学能勉强分去点温顺,但是对于外人……夏野对人和对咒灵,下手恐怕都没什么区别来着。
也并不是自我意识太过于强烈,夏野直白热烈的表达很完好地让狗卷棘察觉的他的想法,更别说具有决定性意义的方面了——毫不反抗咒言师的咒言,这点简直就是明晃晃地在说“可以任意支配我”,狗卷棘就算会产生自我怀疑,也不至于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
至于东堂……既然会踩到夏野的雷点,那就要做好被攻击的准备了。
血腥粘稠的杀气几乎能够给人腐蚀骨头的错觉,眼睛里也尽是疯狂的杀意,脸颊两侧的潮红又像是醉酒,又像是高烧,总之看上去就是一副沉浸在病态中的模样,东堂葵其实对于这种神情也不怎么陌生,因为很多咒术师在杀疯了的时候就是这个状态。
这个粉发小个子的体术灵巧有余,技巧中肯,但是力道倒是远远不够——只不过,下手倒是真的格外凶残啊。
对准的地方无一不是要害处,眼睛,脑干,心脏,胸腔,脊椎,颈动脉,比起所谓的“比试”,似乎要更接近于血腥的“猎杀”。
在体术方面来讲,东堂葵完全不认为自己会落下风,只不过就像去年的乙骨忧太一样……对方擅长的方面似乎从来不是体术,并且也并没有打算用体术和他决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