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杰斯皱起了眉毛,心脏上浮起一层窒息感。
厄斯说完顿了许久,罗杰斯也没出声。
“既然你从托尼那里知道了一些事,那也该晓得我曾经消失了一段时间。”厄斯慢慢开口,像将陈腐的伤口晾在了阳光下。
“那时我失去了很重要的人。”
罗杰斯喉结滚了滚,捏紧方向盘,心脏上的窒息感越来越重。
“他曾是我的半身,是我的一切,是我最信任的存在。”厄斯慢慢道。
车绕进一段山道,葱郁的树木遮住了光。罗杰斯脸色不明,说不上来的滋味弥漫开来。像是酸意,又像是心疼。
“然后他某一天,他不见了。”厄斯睁眼,半开半阖的眼脸下眼神不明。
罗杰斯想开口说点儿什么,嘴几次开合,最后:“一定很痛苦吧……”
厄斯摇了摇头,“太恨了,以至于,别的都没有太大感觉。”
罗杰斯眼神黯下来。
“我的恨延续地很久很久,久到恨意几乎要代替了他曾经的重量。”厄斯目视前方,“听上去是不是不可理喻。”
罗杰斯捏了捏方向盘,“……我不觉得。”
“不觉得什么?”厄斯偏头。
“我不觉得你不可理喻,也不觉得你是真的憎恨。”罗杰斯舔了下唇瓣,要出口的话过于酸涩,“你只是太在乎他了。”
厄斯眨巴了下眼睛。
“你无法接受他的离开,你太难过了。难过到失去了判断。”罗杰斯干咽了一下,“……他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