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杰斯缩了下肩膀,“我……不是还要观察一段时间吗?”
“后面的检查,半年一次就够了。”洛厄斯道。
罗杰斯在病床上扭了扭,“是……是吗?”
“嗯。”洛厄斯随意应了一声。
“……那什么,他们说是你救的我。”罗杰斯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我还没正式跟你说谢谢呢。”
“没什么可谢的。”洛厄斯看着他闪躲的眼神,和许多代表着不适和不安的小动作,突然很累。
“抱歉,打扰你了。”洛厄斯转身。
罗杰斯呃了一声,张了张嘴,没找到话留人。等人走远,懊恼地锤了下床。
然后默默把被自己锤弯的床沿抹平回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自己力气又变大了。
洛厄斯走回办公室,坐到办公桌后面。托尼曾开玩笑他的人际关系只剩下属和他,自己回的是还有狗和客户。
娜塔莎说的也没错,他只对夏恩有些特殊的牵绊。
毕竟,潜意识里,他只相信夏恩绝不会离开。其余的,都像无根的萍,一晃就浮出了很远。
倒也不是伤心,只是有些意料之内的事发生后的麻木。
本来在角落打盹的夏恩蓦地竖起耳朵看着他,洛厄斯捂住了心口,一动不动。
夏恩窜起来,汪了一声。
“夏恩,安静。”洛厄斯皱眉。
夏恩唔了一声,急得转圈圈。
可能是没准时死的代价,他的心脏又叛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