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因为清楚自己所剩时间不长的阴郁蓦地散去了许多,托尼又拍桌子,“你一个心情不好,就要去修行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洛厄斯没说话,视线又投向了虚空。

托尼心情放松了许多。一个人承受这些事情并不舒服,洛厄斯的离开让他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个人毫无顾虑地暴露自己。

钯金属中毒,找不到替代的元素。多方势力觊觎着自己的反应堆。自己现在把集团交给了佩珀,但是她需要自己保驾护航,自己却一次次让她失望。

……佩珀。

当能力越大,守护的责任就压得自己有些无法喘息,还不能表露出一丝虚弱。他不觉得自己不能够,只是生命无法控制的流逝还是让他焦虑不安。

不是恐惧,是不甘,是担心自己做的准备不够多。

“你说的好像你很确定我能解决这个小问题。”托尼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反应堆调侃。

“对。”洛厄斯笑笑,“你不行,还有我。”

托尼没控制住咧开嘴,又闭上了,纠结在要不要这么快给他好脸的问题上,非常难受。

“毕业我会开一家研究所。”洛厄斯扭过头道。

“……你毕得了业吗?”托尼嘲讽。

“我在喜马拉雅加德满都地方诊所实习的材料已经发到学监手里了,毕业需要的论文也已经刊登到了足够的篇数了。”洛厄斯微微歪起身子,“还是说,你在多余地担心我的毕业答辩?”

“……你不是去修行的吗?”托尼不想给他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