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一起进的小溪一起出来的,段云深愣是体质差了一截,第二天就染风寒了。
夏天风寒不容易好,人也累,段云深病恹恹的就算了,他还不爱喝药,景铄切好了西瓜给人送到床上吃的,觉得歉意得很。
谁能想到这是几只蚊子引起的惨案呢?
两人也不去小溪了,晚上的时候景铄就抱着人在院子里吹风,吹着吹着段云深就开始靠在景铄怀里打瞌睡。
“云深?”
段云深“嗯?”了一声,困意和风寒带来的疲惫双重叠加,声音又软又糯。
景铄抱着人,也不知该是怎么个感受,大概是只想让段云深赶紧好起来,然后把这样的日子过到天荒地老。
段云深撑着一点清明,未曾睡熟,这时候小孩儿似的扒拉景铄的手指玩儿。
段云深:“大狐狸?”
景铄侧头亲了一下段云深的头顶,“什么?”
段云深:“我们两人都四十多了,快要奔五十了。”
景铄“嗯”了一声,等着段云深接着说。
段云深沉默了半晌,没头没尾地冒出来一句,“真好。”
景铄微微侧头看着段云深的头顶,“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