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铄昨夜看望过贺珏出来,和卓若阳走在一路的时候,还未曾回到他与段云深住的小屋就遇上有人来禀报,说是出事了。
段云深以及阿四十七两个孩子都不见了,屋子里有看见做过伪装的南渝人的尸首。
卓若阳立刻分派人手去追查,但是一无所获。倒是景铄循着一些蛛丝马迹,最后在一个小巷子里捡到了那串被重新串起来了的佛珠。
此事还没能查个彻底,紧接着便是南渝军队大肆进攻禹城,来势汹汹。纵使卓若阳与几个未曾染病的将军虽早有做准备,但是却因为内贼未除吃了大亏——他们这边有混进来的南渝国奸细,如何部署防御,皆在对面的掌控之中。
卓若阳在奸细的暗算之中受了伤,虽救回一条命,但伤的不轻,几乎卧床不起。
要不说贺珏这人好似开过光呢,上次手写了一张“早生贵子”,当晚段云深和景铄就把种子种下了。
前面才刚刚提过“若是有一日军中无人”,这会儿军中就真病的病伤的伤了。
景铄之前拒绝贺珏说的是,真要是军中无人,景逸那边自有调度,用不着他。可谁知道变故来的这般突然,景逸这个皇帝远在京城,他还没收到信,这场战估计已经结束了。
景铄原本是薄情惯了的人,真要是把“国家”“忠义”之类的词儿砸在他头上,他也未必会为之所动。
但是贺珏和卓若阳算是他私交好友,贺珏疫病缠身,出不得门。卓若阳被人偷袭,肚子划开了一道大口子,肚肠都差点漏出来。虽救回一条命,却也上不得战场。
看着卓若阳腰上缠着里三层外三层的纱布还在往外渗血,这幅模样还在准备披甲上阵,景铄便接过了这个担子。卓若阳对他忠心耿耿,他总不能对此情形无动于衷。
实在是军中无人,本来倒是也还剩下几位没染病也没受伤的将军,但基本都是平庸之辈,冲锋陷阵他们尚且算是英勇,但是要让他们临敌应变拿主意,却是为难他们了段云深被南渝掳走,藏在何处未可知,其后多番打探消息,却无所得。一来是小国师把人藏得紧,二来段云深在南渝得人心,舍身为国,稍微有些血性的南渝人都不会吐露出他的所在。一番折腾下来,看起来就好似除非踏平南渝军队,将他们的地盘翻个底朝天,否则就绝寻不到段云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