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南渝战败求和送了个皇子过去,南渝民间就有猜测了。原来果真是送的这么个玩意儿?哈哈哈哈——”胡三钱笑得快意,“他们这是想用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灭了你朝整个皇室。”
谁能想到皇子初入宫时是个废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可等过了几个月,暴君食髓知味,其他人也放松警惕的时候,他变成了一个杀人的怪物。
胡三钱看着景铄:“他体内的蛊毒只会越来越深,最后会认不出你,然后撕碎你——暴君你将这天下荼毒成这幅模样,合该如此不得好死的宿命!快哉!”
景铄脸上神情没什么波动,从容淡定地像是在听故事,“撕碎我之后他呢?”
胡三钱:“他自然也不得好死,你以为这蛊是什么好东西么?等到他身上杜鹃花开败褪色,你自会知道什么样的下场叫惨绝人寰!——哦,不对,你瞧不着了!哈哈哈”
段云深一边看着胡三钱表演一边吃了一口粥,不知道是不是受景铄影响,他居然也挺淡定的,看着也像在听故事。
胡三钱说完,道,“早知你就是那万人唾弃的暴君,我宁愿昨夜死在兄弟的手中!也别说什么恩情偿还了,我不会带你们去南渝的!那恩情,我用命还!死前能治你定不得好死,也算是快事!”
胡三钱说完就准备自戕,景铄从容唤了一声项一越。项一越立刻会意,在胡三钱自戕成功之前把人拿下了。
景铄:“别让他死了,这人还用得着。”
项一越应了一声,带着人下去找麻绳了。
段云深此时问景铄道,“诶,大狐狸,按他这么说,我现在要是这么神智清醒地回南渝,是不是南渝的英雄啊?”
段云深:“你看,你当初在宫里把事儿闹得那么大,朝廷上的官员几乎全换了一遍血,死了这么多人,再结合刚刚这人对蛊毒的解说。你猜南渝会觉得当初宫里死了那么多人的事儿是谁干的?”
他们会觉得这是皇子为他们战事反扑创造的机会,是皇子完成了使命。
景铄看向段云深,眼睛里几乎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