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景铄都想把人往外捞,怕他闷着,段云深还不愿意,越是捞越是往被子里缩。
早上的时候段云深睡得半梦半醒的,被捞烦了,干脆就把被子拽起来往上一盖,把景铄也给闷被子里了。
段云深睡得迷迷糊糊的,仰起头在景铄下巴上“吧唧”了一口,还讨好地咬了咬,大概意思就是——别闹,我再睡会儿。
被子里隔绝了光,黑乎乎的,又空间狭小,里面全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气息。
既让人觉得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又容易让人滋生一些微妙的情绪。
景铄静了一会儿,然后不慌不忙地解开了段云深亵衣的带子。
剥开衣服似乎格外容易,段云深睡意昏沉,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个处境。
等到胸口那处觉得被湿润暖热给裹住了,也只是无力地推了两下作为抗拒。
他人还在睡着,但是身体里的热意却因为那些若有若无的撩拨活泛了起来。呼吸越来重,皱着眉头无意识地发出一些声音,但是整个人的意识却好像陷入了暖热的泥淖里面根本就爬不起来。
等到被彻底折腾到醒过来的时候木已成舟,被子里的空气已经无法供应他粗重急促的呼吸了,迫不得已将被子掀开,冰冷的空气裹了他一身。
原本身上就出了汗,这时候冷空气贴上来冻得人只打哆嗦。
明明是该觉得冷的,但是段云深根本就顾不上那些了。
只能感受到景铄,也只会感受到景铄,所有的感官都交给对方操控。
一早上的荒唐过后,景铄胸口的伤情出现了反复,段云深感染了风寒。
没办法,项一越只能又乔装了一番,把那个老大夫给请回来了。
景铄的伤口倒是不打紧,系统罩着,死不了人的。
倒是老大夫帮段云深切脉的时候切了半天也不说话,捋着胡子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