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铄:“……爱妃有没有过特别想要的东西。”
段云深不说话。
景铄就接着自己说,“追逐了那个东西很多很多年,忍受了很多常人不能忍受的苦楚。好不容易将那个东西捏在手心,爱妃让朕如何轻易放手?”
段云深心道,我被你骗得团团转,这时候还要听你讲道理?
这是什么道理?我不要听。
景铄抓着段云深的手,翻开他的手心,看着他手心的肉色疤痕,“好不容易才捏进手心的东西,朕不会放手——但是朕可以答应爱妃,会为了爱妃努力活下来,陪爱妃去看山河远阔。”
段云深:“是什么事情。”
景铄:“朕不能告诉你。”
段云深:“好,那要么我们一起走,要么我们一起留。”
景铄看着段云深,“爱妃到时候先出宫,朕处理了事情,便来找你。”
段云深想了想,想拒绝,景铄这话一听就是骗小孩儿的。
可是拒绝又……
如果自己不走,强行留下来,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极有可能帮倒忙。
段云深自嘲一般地道:“我想说不行,但是我留下好像会变成累赘。”
景铄:“爱妃永远不是累赘,你是光。”
只要看着段云深,景铄就觉得自己好像可以从地狱里爬出来。
只要追着他一直走,周围就会越来越亮。
段云深:“来找我,不骗我。”
景铄:“不骗你。”
段云深第六感发作:“……不行,你回答的这么干脆,我已经觉得你在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