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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铄自认对段云深有所了解,也觉得自己待段云深确实不同,只是实在不知道这人怎么到了今天还这幅模样。

景铄甚至还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平日里待段云深太冷了,才导致自己爱妃听说白月光是他的时候只觉得匪夷所思,完全不敢相信。

这时候奏折批得七七八八,便干脆搁下了批奏折的朱砂笔,转而去看段云深。

段云深原本走神走的厉害,可这时突然察觉到景铄看向自己了,瞬间正襟危坐,提着笔就准备在游记上写批注,像上课走神被夫子抓到了的学生。

段云深下笔如同狗爬,再加上一手简体字,看起来就好像全部都是错别字一样。

景铄:“爱妃错字了。”

段云深:……

都说了这是因为咱们的字不一样!

景铄这时候靠过来,将段云深手上的游记接过,用朱砂笔在上面将字订正过来。两人的字放在一起简直对比惨烈到有些不忍直视。

段云深本来对自己一手狗爬字没感觉,这时候看着对比简直想找个地缝自己钻进去。

段云深默默羞耻了一会儿,然后自我安慰道,能看得懂就行,字那么好看能吃么?

不能。

除了能显摆什么用都没有。

景铄订正了一个字尚且觉得不足,用朱砂笔在游记空白处写了“段云深”三个字,横平竖直,端端正正,红色的朱砂明艳,好看得可以直接裱起来。

景铄心中一动,突然道,“爱妃知道朕的名么?”

段云深:?

知道啊,不是叫景铄么?